池松と麦

山河如画【蔺靖】【一、二】原谅我根本不会写古装= =

完结版在此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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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河如画

 

路迢迢兮易城阳 战士魂兮归故乡

风漫漫兮易山长 战士灵兮永守家邦

 

 

【壹】

 

  雨越下越大了。

  握剑的手已滑,因为雨水,或者汗水。

  萧景琰静静注视着六百尺之外排列整齐的军阵,耳边只剩下雨水滑落兜鏊的滴答声。

  半个月前,他收到了梅长苏陷入围困的消息,决意救援,麾下将士苦劝未果,戚猛将军在军营外长跪不起,也只是让出发的日子缓了两天。救人如救火,两天之后,萧景琰依旧亲自挂帅,带八千精兵,打马北上。

  萧景琰的战术简单精准,就是要凭借骑兵的速度和杀伤力破开敌阵,与梅长苏合力一处再杀将回来。可惜,战场上时局变幻莫测,世事岂能尽如人意?没想到的是竟落入敌人圈套,这诱敌围困都是为了请他入瓮。

  冷雨浸骨,可萧景琰的掌心却火热如烙铁。

  他本不该来。在小殊费尽心思,为他谋得江山后,他本应该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一些。但萧景琰还是那个萧景琰,现在被围困的于他而言不是别人,不是什么江左盟的梅宗主,而是他年少时的朋友,是他的生死之交。

  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歃血为盟的誓言还犹如在耳边,他怎么可能不来?

  如果小殊都不能看到他未来的江山,他这个皇帝,不做也罢。

  北国边境,三路诸侯,五万大军。好盛的军容,好大的手笔!脑海里,沙盘上,萧景琰曾无数次推演过与这路强兵的对阵,却未曾想到,竟是眼下这般光景。

  这一刻,萧景琰忽然想要仰天大笑。

  他怕什么?青山处处埋忠骨,何须马革裹尸还!能在众手相扶之下走到今日,长剑还在手,将士还在身后,他怕什么?

  “兄弟们,怕不怕!”

  “不怕!”

  “投降还是冲锋!”

  “冲锋!”

  他萧景琰带出来的兵,没有一个怕死的孬种!

  震天的吼声中,萧景琰长剑一指,划开了雨幕。

  马蹄声,震荡着大地,响彻着九霄。这种声音萧景琰早已熟悉,不过是无数次冲锋陷阵中的又一次罢了。

  在敌方的第一轮箭雨中,萧景琰的军队只有右翼十数骑落马,队伍没有丝毫的停顿,立刻发起了第二轮攻击。

  如果人数势均力敌,梁军必胜。然而造化弄人,眼下的形式来看,梁军所做的,不过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。

  而就在这时,一声奇异的哨音却忽然自天边而来。

  后来,即使几十年过去,每当想起这场实力悬殊的战役,萧景琰仍然会觉得奇怪。在这漫天的马蹄声,喊声,还有大雨落地的声音里,他竟然清晰地听到了那声哨响,直传脑海。

  哨声未落,对面的帅旗,却突然倒了下来,犹如冷风中不堪一击的秋叶。紧接着,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梁军中间爆发出一阵狂喜的声音:“敌人的统帅死了!敌人的统帅死了!”

  他们只是叫喊,萧景琰却看了个真切。

  于万军之中,那个身穿白衣的人闲庭信步,一剑就取了对方统帅的首级。甚至还有余暇,饱含复杂之意地冲他眨了眨眼。

  牢不可破的敌阵,就此为突破,打开了第一个缺口。

  梁军士气大振,一鼓作气,继续拼杀。终于与梅长苏所统领的军队汇合,以两万兵力大败北境敌国的五万军队。

  大胜归来的途中,萧景琰与林殊骑马并肩而行。

 “那个吹哨的侠士,难道是......”

 “不错,正是蔺晨。”

 

【贰】

 

  山河千里国,城阙九重门。不睹皇居壮,安知天子尊。

 “皇上,皇上......”

  迷迷糊糊中,萧景琰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。

 “皇上,皇上......”

  是了,刚才,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。又梦到了那场战役。

  大破敌军后,萧景琰众望所归,登上帝位。梅长苏说自己做回林殊的心愿已了,又见国事安定太平,只想闲云野鹤,做个江湖中人。带了飞流和自己的部众,回了江左。每年倒是在春花秋月好时节的时候,选上几个月,来京城看望他。

  “皇上,该起身了。”

  萧景琰睁开眼,看见高公公侍立在床前,还有几名宫女跪在旁边候着。

  “皇上,昨儿做了什么好梦,老奴唤了您好半天呢。”高公公察言观色地问。

  “是又梦见从前的戎马生涯了。”萧景琰慨叹了半声,坐起身来。

  宫女走上前替他更衣,虽然他是不喜欢被太多人照顾的人,但礼制不可废,渐渐倒也习惯了。

  “眼下秋草颇丰,正是狩猎的好时候。陛下不如安排一次秋猎如何?”高公公明白萧景琰是怀念从前纵马驰骋的日子,连忙建议到。

  “那些小鹿,小兔子有什么好打的?”萧景琰不屑地摆了摆手:“眼下国库不丰,犯不着铺张浪费。”

  “是,是,皇上英明。”

 

  秋风萧瑟,负责打扫的小太监们,手里握着长长的扫把,将一波波漫向宫墙院落的黄叶打扫干净。

  早朝过后,萧景琰仍旧惦着昨夜的梦,挥退了众人,独自在宫内花园行走。天空高远,云淡风轻,一片青色中唯有一点白,盘旋着在他眼前飞过,越飞越高,终于看不见了。

  萧景琰看到那只飞鸟,嘴角才终于旋起一点弧度,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  他背负着双手,向养居殿走去。

  养居殿门口的小太监眼见着皇上刚走进门,正回过身,却听到了一声奇异的哨响。

  他倒也不惊慌,想来是已经习惯了。只是快步向前行走,仿佛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萧景琰并未往内走多远,他侧立在门口,听见那声哨响后,摇着头,轻笑起来。

  再一回头,他只见到堂中一闪,好似有一道光飘了进来。定睛一瞧,却是一名男子好整以暇地站在面前,望着他。这偌大的宫城中,竟无人察觉此人的到来。

  这人七尺身材,并不粗壮,却有些魁梧,一身白衣胜雪,用银丝线绣了花边。模样也十分好看,星目剑眉,挺秀的鼻梁,轻抿的薄唇,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随意地挽着。本应该是仙风道骨的模样,不知怎的,却带着一副轻佻的表情。

  萧景琰向前踏了一步,本是不怒自威的眼神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烟波流转。
 “蔺公子,你知道要回来了?”他一副不满的语气。

 “怎么,才十几日不见,你就想我想得急不可耐了?”表情轻佻的这位公子,最擅长的就是占嘴上便宜。

  萧景琰白他一眼:“从来就没想过。”

  蔺公子也不恼,笑嘻嘻地凑了过去。

 “你不想我,听到我的哨子声,在哪里等我不行,专门跑回这养居殿来做什么?”

 “你......”当今的天子竟被问倒了,只好转移了话题:“自从小殊教了你怎么用声带发出鸽哨的声音,你到哪里都要叫唤这么一嗓子。蔺晨,你这阁主,我看改叫鸽主才更合适!”

  蔺晨不以为意:“你不知道这就叫招牌吗?我近年来四处行侠仗义,又不能说出琅琊阁的名号,靠的全是这哨声替我扬名立万。关东那边已经传开了,叫什么,‘白衣羁魂,鸽哨鸣丧’。”

  萧景琰不屑一顾:“少和我炫耀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事。你这次去廊州,小殊怎么样,身子还好吗?”

 “有我去了,能不好吗?哎,这位皇帝陛下,你这么久没见到我,居然也不问问我好不好?”蔺晨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,唰地打开,用力扇着,像是生了闷气。

  萧景琰无奈一笑。

 “十几日是有多久?再说,我昨天晚上才见过你。”

 “嗯?什么意思?”蔺晨凑近了萧景琰的脸。

 萧景琰脸上一热,轻轻咳了一声。

 “我昨晚梦见你了。”抬起眼,见蔺晨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,又补充道:“与北境交战,小殊被困,我率军前去,身陷圈套,你于万军之中取了对方将领的首级那一次。” 

  蔺晨的扇子又唰地一声合上,这位公子大咧咧地揽过了当朝天子的肩膀。

 “那一次啊,后来长苏回了江左,我什么封赏也不要,只要你这个小美人儿,还把你吓得怒发冲冠,对不对啊?”










我现在根本就不会写古装......

以前写过的东西翻出来作为参照,改了又改。遣词造句都不成了,求轻拍。

争取四五个章节内完结掉。

毕竟我还是想脑补大哥怎么睡阿诚哥,以及老师怎么睡明台的,所以杀手文还是得继续。

PS:

起笔前问了朋友“你说要不要带一点苏流?”她的回答是“宗主谋个大业都要累死了你不要给他添乱,谈什么恋爱,糖都撒给楼诚就行了”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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